2012215日:

 

中午開車去接兒子回家,照慣例,我在車子裡問起兒子今日在學校發生的事情。講到這個慣例,一個學期下來,過程還真是峰迴路轉。

 

剛開始上學時,兒子對上學是老大不情願的,可是又不敢反抗我們,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去上學,不敢多話。但是,他的消極抵抗出現在回答我們問的關於學校的問題上。不管是蠟筆眉問或是我問,經常問不出所以然來。

「今天去上學好玩嗎?」

「好玩。」

「真的呀?玩了什麼?」

「沒什麼。」

「你跟誰玩?」

「不知道。」

怪怪的,換個話題好了。「今天點心吃什麼?」

「食物。」

所有認識小土人的朋友都知道,兒子的話多是出名的,聒噪到有時候連我都想把耳朵蓋起來,這種冷漠顯示出他相當不喜歡學校,但是當我們向老師問起小土人在學校的情況時,得到的答案都是很正面的,小土人在老師眼中是個很合群的小朋友。那麼,那份冷漠是怎麼回事?只生我們的氣嗎?

 

沒多久,他逐漸習慣了跟大家一起學習和生活(亦或是死了心),對環境熟悉了,開始交了新朋友,話變多了,現在很喜歡報告學校的生活,有時還會讓我猜猜看發生什麼事。我之前擔心他在學校適應不良,現在看來是多餘的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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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在車上,他看著飄落的雪花,一邊啃餅乾,一邊若有所思似的說:「我今天只有兩個XXX。」

「什麼是XXX?」這是個土耳其文,我聽不懂。兒子對我都是說中文,要是他用土文,表示他不知道這個字的中文,我應該是沒有教過他,不過我鼓勵他用別的方法敘述那個東西,「是學校裡面的東西嗎?」

XXX是乖的東西。」

哈哈哈!什麼東西是乖的?「是東西還是人呀?」

「是東西!我很乖的時候,老師就給我XXX貼起來。」

啊!我懂了,應該是好寶寶勳章之類的東西吧!哈哈!乖的東西!?

「你今天有兩個,那很好啊!」

「可是,以前有三個,老師又一個拿走了,只有兩個。」

「為什麼拿走呢?」

「因為,我太多說話了。」他還是一邊吃餅乾,一邊平靜地說,絲毫不覺得說太多話有什麼不對。再問他什麼時候話多,就問不出一個有邏輯的答案了,我猜是點心時間在邊吃邊講話吧!這個兒子,連吃飯都有話好講,一邊吃一邊自問自答:「味道怎麼樣呢?我吃看看味道,嗯,好吃,要嚼嚼嚼……」

 

我回頭看他一臉純真的樣子,不禁莞爾一笑,我們老早就知道,兒子這「話多」的毛病(兼優點)總有一天會得到修正。他爸說的對,我們不需要叫他閉嘴,我們應該享受這段他無拘無束的愛講話的天真時光。學校的團體生活會讓他學會說話的適當性,希望是這樣啦!雖然有點可惜的是,這代表著他的天真也會被磨損很多很多......。不過,跟媽媽報告學校發生的事情,這個我是不嫌話多的,經過了一個學期,兒子應該可以體會得出我的誠意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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